第 1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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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1 章
七海建人坐在噴泉池邊捏緊了手裏的文件袋一臉冷靜的一口氣喝幹另一只手裏端著的咖啡，看著周圍無知無覺還在嬉戲打鬧的人群，眼裏寒光閃過，一把將杯子捏碎。
“工作都是狗屎，勞動就應該去見鬼才對。”
原本站在他不遠處正在試圖將往日裏總在廣場流連，今天卻盤旋在空中不肯落下來的白鴿從天上吸引下來的人群看著這個一臉冷靜一看就是個精英的男人突然做出這樣發瘋的動作，忍不住往旁邊挪了挪，七海建人身邊突然就空了出來。
而在七海建人的眼中，龐大而猙獰的咒靈從人群中穿過，人群還無知無覺，仍舊感嘆天氣晴好，奇怪著白鴿今天為什麽不落下。
一個滿臉頹喪的路人甲往旁邊挪了幾步，一腳踩在不入流的看起來像一團奇形怪狀的黑霧狀咒靈上，黑霧盤旋著纏上對方的腿，小小的一團咒靈，不會要人命，但這個人接下來走路得小心了，平地摔斷腿也不是沒可能的事情。
“抱歉，踩到你了。”
七海建人從他旁邊走過，低頭對這個被他毫不客氣踩了一腳的男人不走心的道歉，因為角度問題，鏡片上帶著陽光折射出來的光芒，讓人心裏發毛。
“沒，沒關系。”男人發虛的咽了咽口水，一邊搖頭一邊快速的讓開。
“那就好。”七海建人推了推眼鏡。
該死，這是在搞咒靈批發嗎？！咒術界那幫人在搞什麽？就這麽放任咒靈滿天飛？
其實他也能猜出來咒術界那幫人現在已經處在自顧不暇的狀態了，這滿世界的咒靈可不是某些人簡簡單單就能獨善其身的，當然要是某些蠢貨非要認為自己有置身事外的資本那也沒辦法。
……
日落，月出。
月光，冷風，廢棄的大樓，以及坐在樓頂的神谷川。
白發的青年一身淡粉色的櫻花和服，仿佛化身成為了月光下的第二道光源，精致的臉上噙著淺淺的笑意，被遮擋住的眼睛讓他整個人都有了一種純白的破碎感，宛如誤入恐怖片場的天使。
“和平的前端是戰爭，變革自然也要從流血開始，這都是屬於必要的犧牲。”
低沈的話語緩慢的從天使嘴裏吐出，宛如大提琴優雅的曲調，讓人著迷，細思之下，內容又讓人不寒而栗。
各種各樣的詛咒在樓底安靜的肅立，一群奇形怪狀的，沒有理智的東西被強大的威脅感和等級壓迫，生生營造出了軍隊的肅穆。
“當然，這也是我和他一直奉行的大義。”不過在我這裏世界是屬於詛咒的，頭頂一排縫合線的半丸子頭青年躍上屋頂站在青年身旁，愉悅的拉長了聲音，總是瞇著的狐貍眼難得睜大了一些。
“那麽，悟，來掀起屬於你的百鬼夜行吧！”活了千年的詛咒彎腰將手遞給晃悠著雙腿的白發青年，目光誠懇。
身形高大的銀發青年彎了彎嘴角，沒有理會身前那只手，曲腿，從天臺一躍而下。
詛咒呼嘯而出。
這是繼夏油傑之後的又一次百鬼夜行，這一次屬於【五條悟】。
對於青年的態度羂索也不在意，不過只是一個形式而已，不管什麽態度，青年只需要和他們站在一起就足夠了，這個五條悟，遠比他想象的強大。
他隱於黑暗中緩緩跟上。
他不知道的是，在他走後，青年坐著的地方驟然爆發出一道道裂痕，最後靠著一根完好的鋼筋勉強的掛著沒有掉落，在他遞出那只手的時候，青年的手其實也蠢蠢欲動，撐在天臺的手掌下氤氳著藍色的咒力，徘徊湧動著想要毀滅讓主人感到不順心的一切。
“劇情偏離度到達百分之八十。”
“百鬼夜行將作為影響劇情替代涉谷事變變更為世界主要劇情。”
就算這個充滿詛咒的世界裏世界線是不能輕易更改的，因為世界線的變動有極大的可能會造成扭曲的詛咒誕生，天空森林都已經誕生出了詛咒，世界自然也會，所以九谷千樹只能用這種迂回的方法，用另一個足夠的的事件去替代一個大事件。
當然還有另一個必須要這麽做的理由，以五條悟的名義孤獨的面對一切的理由。
系統自動反應的系統君盡職盡責當著自動播報機器人，像個沒有感情的人工智障。
【五條悟】被眼罩遮住的眼睛在這一刻終於從陰霾中透出一絲淺藍。
……
“滾開！”狗卷棘拉開嘴巴前方衣服領上的拉鏈，咒力混在話語中以言靈的方式呈現，他身側的咒靈被大力掀飛。
“怎麽樣，悟還沒到嗎？”禪院真希一腳把躲藏在墻後一臉驚恐的普通人踹開，看著他跌跌撞撞的跑掉才靠在墻壁上喘氣。
他們現在自顧不暇，已經救不過來普通人了，只能在看見的時候幫一把，沒辦法，咒靈實在太多了，就連一年級也已經……
她的眼中閃過一絲沈痛。
“悟已經去了，應該已經找到了掀起這場百鬼夜行的罪魁禍首。”狗卷棘沒辦法正常說話，趕過來和他們會合的熊貓氣喘籲籲的回應。
二人順著熊貓眼睛所看的方向望過去，只能依稀看見兩個白發男人淩空而立，遙遙對峙。
光是氣場就將周圍清出了一片真空地帶，
誰也不敢貿然介入去觸這兩位的黴頭，連離得遠遠的輔導監督也大氣都不敢喘一下。
太窒息了。
為什麽……為什麽【五條老師】要做這樣的事情，他不是應該和我們站在一起嗎？
咒靈是絕對不可以相信的。
這還是對方親口對他們說出過的話，反覆強調。
對方的世界也是毀於咒靈之手。
所以，為什麽？
五條悟的所有學生都不懂。
即使他們知道【五條悟】曾和咒靈呆在一起，也從沒有想過有一天會面對這樣的場景。
他們以為那只是什麽打入咒靈內部的計劃。
或者是因為，這個【五條悟】不是他們的五條老師？
所以為什麽要做出這樣的決定？
【五條悟】根本沒有遮掩，光明正大的立於咒靈的最前方，帶領咒靈襲擊了包括五條家在內的禦三家，一點也不在意自己的暴露。
短短一夜，咒術界就鋪滿了他的通緝令。
不過或許是因為已經有過一次應對百鬼夜行的經驗，這次咒術界的反應倒是很快。
……
作為最先發現這位五條悟的輔導監督之一的晴川樹理不敢置信的看著虛空而立的身影，只覺得信仰在一點點崩塌。
五條先生怎麽會……那可是五條悟啊！
為什麽另外一個五條先生會和咒靈站在一起？到底發生了什麽？
晴川樹理憧憬著這個男人，哪怕作為五條悟惡劣性格的直接受害人之一，她仍舊不敢相信，那個可以稱作她信仰的人會背叛咒術界，走上他那位摯友曾經走過的道路。
可是……
如果連五條先生都叛逃的話。
一定是另一個世界的咒術界做了什麽不可原諒的事！
是什麽？你們怎麽敢啊！
被質問著的高層們倒是沒多少心虛，比起心虛，更多的是憤恨，畢竟這又不是他們的五條悟，就算有誰做了什麽逼得他叛逃，也不是他們做的，可現在對方明顯把這一切都算到了他們頭上。
對，一切都和他們沒有關系，是另一個五條悟自己，自甘墮落，拋棄了身為咒術界最強的榮耀，與咒靈為伍，大肆殘殺咒術師。
“嘖，那些人裏面根本只有一大半是我殺的，其他人明明不關我的事，居然都算在我的頭上嗎？他們自己下的手就算了，明明還有你的份嘛，也對，畢竟都是五條悟，你說對嗎？”
【五條悟】歪頭，華麗的嗓音因為拖著長長的尾調顯得纏綿。
“他們也只是不敢相信嘛，你想想看，世界上有兩個五條悟，兩個都是最強，還都站在他們的對立面，這多恐怖啊。”
同樣上揚的華麗聲音響起，另一個高大的白發青年也揚起愉悅的語調，二人不像是在對峙，反而像是在進行什麽友好的交流一樣。
他們面容相似，繃帶纏眼，身高仿佛，氣質類同，連嘴角翹起的幅度都找不到差別。
友好的就差握手擁抱，這讓咒術師們格外驚恐。
“伏黑他們呢？”
“誒？不是和咒靈同歸於盡了嗎？怎麽，伊地知沒有告訴你？”
五條悟一頓。
【五條悟】仍舊掛著閑適的笑容。
“別開玩笑了，你當時不是在旁邊守著？”
五條悟氣勢一緩，那是被他庇護著的學生，他未來的同行者，不管對於哪個五條悟來說都是一樣的。
“沒開玩笑，我在旁邊守著，看著他們去死不行嗎？”
【五條悟】惡劣的笑了起來：“畢竟他們又不是我的一年級四人組。跟我有什麽關系呢？”
五條悟拉開了左眼眼罩，一股莫名其妙的煩悶纏上他的心臟：“嘖，你這家夥，是不是想打架？”他忽然靠近，單手拎著【五條悟】的衣領逼視著他，藍眸低垂，帶著些怒氣，失去了一切的對方怎麽可能眼睜睜看著孩子們再次死在自己面前。
只是為什麽要讓他們避開這次爭端？
【五條悟】也沒有躲，任由他拎著，輕笑，撒嬌一樣：“悟醬，你難道不想直接來我這邊嗎？說真的，被那群老橘子絆住有什麽好的？不如成為詛咒師，自由自在，你現在已經是咒術界最強了，按道理，黑化起碼要再強個一倍嘛~那這世界上還有什麽能阻擋你呢？”
“現在也沒見你比我強到哪裏去。”五條悟咬牙。
哈，那當然是因為我現在還不是五條悟啊。
五條悟磨了磨牙，攥緊對方衣領，心裏悶著的那一股火不知道怎麽發洩，難得找回了點知道夏油傑叛逃時的煩躁和無力。
“嘖。”他煩躁的抓住自己的頭發，感覺自從遇到了這個人他就沒省心過。
“你到底想做什麽？”
“你看不出嗎？當然是結束變革啊！”【五條悟】咬重了話裏變革的語氣。
結束變革？和咒靈廝混在一起？助紂為虐？這就是你【五條悟】結束變革的姿勢？五條悟幾乎氣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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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海建人坐在噴泉池邊捏緊了手裏的文件袋一臉冷靜的一口氣喝幹另一只手裏端著的咖啡，看著周圍無知無覺還在嬉戲打鬧的人群，眼裏寒光閃過，一把將杯子捏碎。
“工作都是狗屎，勞動就應該去見鬼才對。”
原本站在他不遠處正在試圖將往日裏總在廣場流連，今天卻盤旋在空中不肯落下來的白鴿從天上吸引下來的人群看著這個一臉冷靜一看就是個精英的男人突然做出這樣發瘋的動作，忍不住往旁邊挪了挪，七海建人身邊突然就空了出來。
而在七海建人的眼中，龐大而猙獰的咒靈從人群中穿過，人群還無知無覺，仍舊感嘆天氣晴好，奇怪著白鴿今天為什麽不落下。
一個滿臉頹喪的路人甲往旁邊挪了幾步，一腳踩在不入流的看起來像一團奇形怪狀的黑霧狀咒靈上，黑霧盤旋著纏上對方的腿，小小的一團咒靈，不會要人命，但這個人接下來走路得小心了，平地摔斷腿也不是沒可能的事情。
“抱歉，踩到你了。”
七海建人從他旁邊走過，低頭對這個被他毫不客氣踩了一腳的男人不走心的道歉，因為角度問題，鏡片上帶著陽光折射出來的光芒，讓人心裏發毛。
“沒，沒關系。”男人發虛的咽了咽口水，一邊搖頭一邊快速的讓開。
“那就好。”七海建人推了推眼鏡。
該死，這是在搞咒靈批發嗎？！咒術界那幫人在搞什麽？就這麽放任咒靈滿天飛？
其實他也能猜出來咒術界那幫人現在已經處在自顧不暇的狀態了，這滿世界的咒靈可不是某些人簡簡單單就能獨善其身的，當然要是某些蠢貨非要認為自己有置身事外的資本那也沒辦法。
……
日落，月出。
月光，冷風，廢棄的大樓，以及坐在樓頂的神谷川。
白發的青年一身淡粉色的櫻花和服，仿佛化身成為了月光下的第二道光源，精致的臉上噙著淺淺的笑意，被遮擋住的眼睛讓他整個人都有了一種純白的破碎感，宛如誤入恐怖片場的天使。
“和平的前端是戰爭，變革自然也要從流血開始，這都是屬於必要的犧牲。”
低沈的話語緩慢的從天使嘴裏吐出，宛如大提琴優雅的曲調，讓人著迷，細思之下，內容又讓人不寒而栗。
各種各樣的詛咒在樓底安靜的肅立，一群奇形怪狀的，沒有理智的東西被強大的威脅感和等級壓迫，生生營造出了軍隊的肅穆。
“當然，這也是我和他一直奉行的大義。”不過在我這裏世界是屬於詛咒的，頭頂一排縫合線的半丸子頭青年躍上屋頂站在青年身旁，愉悅的拉長了聲音，總是瞇著的狐貍眼難得睜大了一些。
“那麽，悟，來掀起屬於你的百鬼夜行吧！”活了千年的詛咒彎腰將手遞給晃悠著雙腿的白發青年，目光誠懇。
身形高大的銀發青年彎了彎嘴角，沒有理會身前那只手，曲腿，從天臺一躍而下。
詛咒呼嘯而出。
這是繼夏油傑之後的又一次百鬼夜行，這一次屬於【五條悟】。
對於青年的態度羂索也不在意，不過只是一個形式而已，不管什麽態度，青年只需要和他們站在一起就足夠了，這個五條悟，遠比他想象的強大。
他隱於黑暗中緩緩跟上。
他不知道的是，在他走後，青年坐著的地方驟然爆發出一道道裂痕，最後靠著一根完好的鋼筋勉強的掛著沒有掉落，在他遞出那只手的時候，青年的手其實也蠢蠢欲動，撐在天臺的手掌下氤氳著藍色的咒力，徘徊湧動著想要毀滅讓主人感到不順心的一切。
“劇情偏離度到達百分之八十。”
“百鬼夜行將作為影響劇情替代涉谷事變變更為世界主要劇情。”
就算這個充滿詛咒的世界裏世界線是不能輕易更改的，因為世界線的變動有極大的可能會造成扭曲的詛咒誕生，天空森林都已經誕生出了詛咒，世界自然也會，所以九谷千樹只能用這種迂回的方法，用另一個足夠的的事件去替代一個大事件。
當然還有另一個必須要這麽做的理由，以五條悟的名義孤獨的面對一切的理由。
系統自動反應的系統君盡職盡責當著自動播報機器人，像個沒有感情的人工智障。
【五條悟】被眼罩遮住的眼睛在這一刻終於從陰霾中透出一絲淺藍。
……
“滾開！”狗卷棘拉開嘴巴前方衣服領上的拉鏈，咒力混在話語中以言靈的方式呈現，他身側的咒靈被大力掀飛。
“怎麽樣，悟還沒到嗎？”禪院真希一腳把躲藏在墻後一臉驚恐的普通人踹開，看著他跌跌撞撞的跑掉才靠在墻壁上喘氣。
他們現在自顧不暇，已經救不過來普通人了，只能在看見的時候幫一把，沒辦法，咒靈實在太多了，就連一年級也已經……
她的眼中閃過一絲沈痛。
“悟已經去了，應該已經找到了掀起這場百鬼夜行的罪魁禍首。”狗卷棘沒辦法正常說話，趕過來和他們會合的熊貓氣喘籲籲的回應。
二人順著熊貓眼睛所看的方向望過去，只能依稀看見兩個白發男人淩空而立，遙遙對峙。
光是氣場就將周圍清出了一片真空地帶，
誰也不敢貿然介入去觸這兩位的黴頭，連離得遠遠的輔導監督也大氣都不敢喘一下。
太窒息了。
為什麽……為什麽【五條老師】要做這樣的事情，他不是應該和我們站在一起嗎？
咒靈是絕對不可以相信的。
這還是對方親口對他們說出過的話，反覆強調。
對方的世界也是毀於咒靈之手。
所以，為什麽？
五條悟的所有學生都不懂。
即使他們知道【五條悟】曾和咒靈呆在一起，也從沒有想過有一天會面對這樣的場景。
他們以為那只是什麽打入咒靈內部的計劃。
或者是因為，這個【五條悟】不是他們的五條老師？
所以為什麽要做出這樣的決定？
【五條悟】根本沒有遮掩，光明正大的立於咒靈的最前方，帶領咒靈襲擊了包括五條家在內的禦三家，一點也不在意自己的暴露。
短短一夜，咒術界就鋪滿了他的通緝令。
不過或許是因為已經有過一次應對百鬼夜行的經驗，這次咒術界的反應倒是很快。
……
作為最先發現這位五條悟的輔導監督之一的晴川樹理不敢置信的看著虛空而立的身影，只覺得信仰在一點點崩塌。
五條先生怎麽會……那可是五條悟啊！
為什麽另外一個五條先生會和咒靈站在一起？到底發生了什麽？
晴川樹理憧憬著這個男人，哪怕作為五條悟惡劣性格的直接受害人之一，她仍舊不敢相信，那個可以稱作她信仰的人會背叛咒術界，走上他那位摯友曾經走過的道路。
可是……
如果連五條先生都叛逃的話。
一定是另一個世界的咒術界做了什麽不可原諒的事！
是什麽？你們怎麽敢啊！
被質問著的高層們倒是沒多少心虛，比起心虛，更多的是憤恨，畢竟這又不是他們的五條悟，就算有誰做了什麽逼得他叛逃，也不是他們做的，可現在對方明顯把這一切都算到了他們頭上。
對，一切都和他們沒有關系，是另一個五條悟自己，自甘墮落，拋棄了身為咒術界最強的榮耀，與咒靈為伍，大肆殘殺咒術師。
“嘖，那些人裏面根本只有一大半是我殺的，其他人明明不關我的事，居然都算在我的頭上嗎？他們自己下的手就算了，明明還有你的份嘛，也對，畢竟都是五條悟，你說對嗎？”
【五條悟】歪頭，華麗的嗓音因為拖著長長的尾調顯得纏綿。
“他們也只是不敢相信嘛，你想想看，世界上有兩個五條悟，兩個都是最強，還都站在他們的對立面，這多恐怖啊。”
同樣上揚的華麗聲音響起，另一個高大的白發青年也揚起愉悅的語調，二人不像是在對峙，反而像是在進行什麽友好的交流一樣。
他們面容相似，繃帶纏眼，身高仿佛，氣質類同，連嘴角翹起的幅度都找不到差別。
友好的就差握手擁抱，這讓咒術師們格外驚恐。
“伏黑他們呢？”
“誒？不是和咒靈同歸於盡了嗎？怎麽，伊地知沒有告訴你？”
五條悟一頓。
【五條悟】仍舊掛著閑適的笑容。
“別開玩笑了，你當時不是在旁邊守著？”
五條悟氣勢一緩，那是被他庇護著的學生，他未來的同行者，不管對於哪個五條悟來說都是一樣的。
“沒開玩笑，我在旁邊守著，看著他們去死不行嗎？”
【五條悟】惡劣的笑了起來：“畢竟他們又不是我的一年級四人組。跟我有什麽關系呢？”
五條悟拉開了左眼眼罩，一股莫名其妙的煩悶纏上他的心臟：“嘖，你這家夥，是不是想打架？”他忽然靠近，單手拎著【五條悟】的衣領逼視著他，藍眸低垂，帶著些怒氣，失去了一切的對方怎麽可能眼睜睜看著孩子們再次死在自己面前。
只是為什麽要讓他們避開這次爭端？
【五條悟】也沒有躲，任由他拎著，輕笑，撒嬌一樣：“悟醬，你難道不想直接來我這邊嗎？說真的，被那群老橘子絆住有什麽好的？不如成為詛咒師，自由自在，你現在已經是咒術界最強了，按道理，黑化起碼要再強個一倍嘛~那這世界上還有什麽能阻擋你呢？”
“現在也沒見你比我強到哪裏去。”五條悟咬牙。
哈，那當然是因為我現在還不是五條悟啊。
五條悟磨了磨牙，攥緊對方衣領，心裏悶著的那一股火不知道怎麽發洩，難得找回了點知道夏油傑叛逃時的煩躁和無力。
“嘖。”他煩躁的抓住自己的頭發，感覺自從遇到了這個人他就沒省心過。
“你到底想做什麽？”
“你看不出嗎？當然是結束變革啊！”【五條悟】咬重了話裏變革的語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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